接上篇黑三。
似乎日常关于柴米油盐的争斗，比闪闪发光的真理更为重要。
这里是莫/斯/科？
这里是莫/斯/科！
阿尔弗雷德心间涌起复杂的情绪，这些突然升起的感情很熟悉，在两百年前他就体会过，但那时的他没有琢磨明白，现在更不可能去琢磨。
该去真正的目的地了，阿尔弗雷德挑了一样商品，于付款后头也不回地离开，在众多流连其间的人中格格不入。
挑选商品时，他那梳理整齐的头发，尽显斯文的金边眼镜，张扬奢华的高定西装，油光锃亮的皮鞋，从头到脚的精致修饰吸引了不少目光。在他离开后，超市里又爆开了购物的热潮，那些能够把人装扮得精致整齐的衣装前涌了最多的人。
抛开外在雕饰，他也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，但他最吸引人的地方，还是身上奢侈华贵的服装和首饰。
“很久没有吃到俄罗斯的特色食物了，甚是怀念，”和伊万经过走廊时，王耀笑着道，“这次我来做客，你可得尽一番地主之谊。”
此时已到傍晚，夜空中可见隐约星光，从窗户望下去，被灯光填满的一个个窗口，莫名令人安心。
如果他没有衰弱，还会低头看我吗？
王耀的神情在一瞬间显得冰冷，但很快换回了亲切温和，继续和伊万聊天。
他言辞颇有感染力，使得对方成日聚在眉间的郁气消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面上略有些放松的笑意。
无论是莫/斯/科河里的鱼，还是蘸着果酱的干面包，伊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，但王耀似乎对这些食物极为喜爱，眼里的神光十分明亮。
他们即将结束晚餐时，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跨进饭馆，大大咧咧地坐在伊万旁边的椅子上，他要了一份可乐，随后抬起脸来，语气热情：“Hi，好久不见，伊万。”
“Hi。”伊万冷冷回了一句，挪动身子，往王耀那边坐过去。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曾经针锋相对的敌手，与对方一较长短的记忆仍旧鲜明，可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气魄与能力。
王耀拿着叉子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。
“你也在啊。”阿尔弗雷德似乎才看到王耀。
“很高兴见到你，阿尔弗雷德。”王耀似乎没听出来他话里暗藏的怀疑和试探，随意回应道。
阿尔弗雷德不会说什么“我不是很高兴在这见到你”之类败好感的话，也不会委屈着良心说“我也挺高兴看到你”，他湛蓝的眸子打量一番四周，关切道：“王耀，你找到下榻的旅店了吗？”
“这么晚了，没地方住可不行呀。”
气氛凝滞了一刻，王耀微微转头，伊万正垂着眼，看不清是什么神情。
他顿时明悟，遂忍住心里的刺痛，同时露出感谢的微笑：“谢谢提醒，我还没有订好旅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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